2005/09/22 | 美国从未放弃意识形态斗争
类别(时事聚焦) | 评论(0) | 阅读(60) | 发表于 17:00
冷战的结束只结束了以冷战为形式的意识形态的斗争。美国的基本意识形态在冷战结束后仍然根深蒂固那就是:上帝选择了美国作为自由世界的领袖,来完成抵制共产主义的扩张和在全世界“保护自由”的使命。

国际上对冷战有一个共识:冷战的中心是意识形态领域里的斗争。从这一观点出发,人们可能会期待,随着苏联的解体、以苏联为首的东方阵营的消失和冷战的结束,国际关系领域?的意识形态的斗争将会减弱、甚至消失。

然而,人们的期待似乎并没有实现。冷战的结束只结束了以冷战为形式的意识形态的斗争,实际上,自认为已经取得冷战胜利的美国,其外交政策在后冷战时期并没有显示出正在淡化其意识形态色彩的倾向。相反,在后冷战时期当政的克林顿和小布什总统,比他们的前任更加努力地在世界各地追求民主和人权。于是人们不禁要问,意识形态对美国的外交政策究竟有什么影响?

1999年第二版的美国《外交政策百科全书》这样定义意识形态:意识形态是一个人们所共有的信仰系统,它暗含在集体行动中,并显示在一个共同体所持有的符号和信念中。意识形态对外交政策的影响是:意识形态提供外交决策的氛围,指导决策者对国家利益和国家安全的理解,并使外交决策合法化。

美国本身的意识形态很少受到美国人的关注,他们不愿设想自己也具有意识形态,这首先是因为长期以来,美国人把意识形态等同于极权主义和美国理想的敌人,他们认为自己已经学会的有关阶级斗争的东西都产生于对共产主义做出的必要反应。

讲到美国的意识形态,研究者们几乎都会无一例外地首先提到美国人的特殊命运和使命观。这种观念实际上来自于“美国例外”论,后者是指这样一种观点:上帝选择了美利坚民族把它安置在北美这片新大陆上,并赋予了其特殊的使命在这里建立一个自由和民主的样板。美国因此成为一座“山颠之城”,是世界各国光焰夺目的榜样。美利坚民族还由此肩负着上帝所委托的把自由民主的价值观念和民主制度推广到世界各个角落的使命。

“美国例外论”或许帮助确立了美国外交政策的利他主义和人道主义动机,但它却难免在19世纪中叶引导美国在美洲大陆的扩张,并在19世纪末美国变得强大起来之后引导美国外交政策走入帝国主义,以及在二战后谋求世界霸权;后者用美国政治家自己的话来说,是“担当世界的领导”。而美国人始终难以理解,为什么美国以外的人看不出他们想要“担当世界的领导”和谋求世界霸权之间有“本质”区别。

美国另一个最重要的意识形态是古典自由主义。它的基本信条是:信奉个人自由,确信政府的存在以保护个人权利作为首要目的。而“美国例外论”用美国独特的方式使古典自由主义与美国的外交政策衔接在一起。

美国所持有的反共主义是从其基本的自由主义信仰和“美国例外论”引伸出来的一种意识形态。随着二战后一批GCD领导的社会主义国家的出现和与资本主义相对立的社会主义世界体系的形成,反共主义成为西方国家,特别是美国对外政策的主导思想。

在美国人看来,共产主义是美国自立国以来在意识形态方面所遇到的最严重的挑战,美国人真正感到它威胁到了美国作为一个国家和美利坚作为一个统一民族的生存。美国只有通过保护和维持自己的自由社会,才能有力地对抗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吸引力并实现自己所提供的允诺。美国是为世界树立的自由榜样,是极权主义的替代物。上帝选择了美国作为自由世界的领袖,来完成抵制苏联共产主义的扩张和在全世界“保护自由”的使命。

正因为如此,美国对共产主义意识形态和共产主义运动的反应比其他一些资本主义国家更为敏感和激烈,在所有的西方国家中,美国的反共立场也更为坚定和持久。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冷战初期在美国这样一个标榜信奉自由、民主的国家,反共的“麦卡锡主义”会闹到像德国纳粹主义那样,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非理性的地步;为什么冷战期间美国比任何其他一个西方国家都更加信奉“多米诺骨牌”理论,担心如果任何一个国家落入共产主义的势力范围,都会引起一系列连锁反应,导致共产主义在全球的胜利。

事实是,美国的这些基本意识形态在冷战结束后仍然根深蒂固。这样,我们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冷战结束后国际上的意识形态斗争并没有结束,而是以不同的形式继续存在;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在美国,“中国威胁论”的声调时高时低,但总不会绝迹。

文章来源:中国新闻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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